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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愿望就要泡汤,我心生一计,“要不这样,咱们开个平行实验,50%比例我去野外,50%留在室内,看这段时间过后哪组运动水平更高。如果你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,不会不敢开实验的,对吧?而且要是这次你说得对,以后凡事我都听你的,再也不顶嘴了。”
妈犹豫了一会,然后说,“好吧,要是你以后真能不顶嘴的话......实验组开5%比例就行,够用了。”
我感到心往下一沉,“5%也太低了。”
“那就不开实验了。”
“开,开。”我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,小跑着抱来平行仪,打开屏幕,设置新实验,实验组A组比例填写为5%,对照组B组比例默认也是5%,剩下90%不参与实验。
妈伸过手来,在5%那按下删除键,然后敲出1%,“平行时空数量那么多,抽1%做样本也能得出显著结论。”
我胸中郁结出一股浊气,但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,只能随她。在“确认开启实验”的按钮上,手指悬浮了好久,好似一个赌徒将要翻开自己最后拿到的手牌。
猛地点了下去,“您将参与的组别为:A组。”平行仪显示。
我挥舞双臂,尖叫着跳跃起来。转头看向母亲,却见她脸色完全阴了下来,“胡闹!我不允许你去!”她伸手关掉平行仪。
当时我在想什么?那感觉已经很难回忆了,只记得自己懵在那里,过一会望向父亲,他一言不发,只是抱着胳膊,轻轻地摇头。
时至今日,我当然理解父母当时的担忧,但还是不得不说,那天是我成年前哭得最伤心的一次。
也是从那天起,我对自己提了一个要求:永远,永远不要在他人心中留下虚妄的期待。
我本科母校的金融专业,按照某些版本的排行,位列国内第一。除本专业之外,因为听说随着西伯利亚不断变暖,俄语将成为未来几十年内最有价值潜力的语言,所以我也选了它作为辅修。之前和你提到过,我大学时曾有过一段关系。我知道你很好奇,但忍住没有追问。今天你会知道。
有次我在图书馆楼下早读俄语,一个人从前面路过,突然他停下来,看着我说,“你是胡溪吧?”
我抬头望向那个人,一时没认出来是谁。这人的相貌,怎么描述呢......就是放在人群里,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那种。
(我不想透露他的姓名,但总得有个代号,不妨就叫P吧)“我是P,咱俩一个学院的,而且俄语课也在同一个班,很巧。”他说,“你在这读俄语呢?”
“是啊,”我说,“弹舌音怎么也发不出来,好烦。”
“我会发啊,你看是不是这样。”说完他舌头持续不断地颤动起来,发出噜噜噜的声音,像个卖羊肉串的。
然后我们聊了起来,当时他留给我的印象很有趣,性格好像也挺和善。他约定第二天会来和我一起早读,我欣然接受。